【兰利X女局】雪
依旧是名字瞎取的BE。🈶小破车🈶。送给@白苏叶 的小小粉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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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利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飘旋的飞雪由小而大，还带着一丝绿色的枝干覆上了一层糖霜，青葱快要被苍白掩盖，只漏出叶尖点缀着白雪，远处的霓虹闪烁着斑斓却无法通过玻璃的遮光层，昏黄的路灯映得路边更为空旷。
“一定要去吗？”
局长低着头，撑在办公桌边，有些透明的温热在眼眶中打转，视线中的文件上的字体逐渐变得模糊，腰背微微拱起，半边的重量移到了手掌之上，指尖镶嵌在桌角，渐渐泛白。
“嗯。”
玻璃因内外温差过大，内层凝出一层薄薄的水雾，兰利借着落地窗看到了局长的倒影，像一只脱力的猫，靠着手臂在苦苦支撑着身体的重量，轻叹一声，转身走到局长面前，抬起局长的下巴，俨然看到了一副倔强隐忍的哭相。
“新人，只有这样，才算真正的结束，不以我为始，但自我而终。”
局长对上兰利的目光，碧绿的眼眸中没有平时的算计，温和而清明，曾经深不可探的眼底连笑意都不能抵达，此时局长却能轻而易举地看透。
那是释然，是遗憾，却从未有懊悔。
局长双唇抿成一条线，松开了紧握桌角的手指，拉起兰利的手掌，覆在胸前，贪恋地用脸颊蹭了蹭兰利的手掌。
“要我吧，长官。”
兰利看着局长逐渐向自己的身体贴近，掌中的柔软随着局长的动作慢慢被挤压成不规则的形状，一团热源在怀中好似要将她烫伤，同时要被烫伤的，还有自己注视着的，近乎祈求的目光。
“要我，兰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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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明狄斯城】下滑获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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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无声的深夜至天边泛起淡淡的白光，这晚，兰利舍弃了自己所有的身份，只是作为一名普通人，满足爱人的需求，仅此而已。
兰利心中仅有的一丝压抑仿佛也随着接天的光辉渐渐开朗。
一次又一次的缠绵已将局长的体力消耗殆尽，局长在休息室的床榻上沉沉睡去，眼角还有些许未干的泪痕。
兰利伸出指尖将晶莹尽数逝去，一下一下顺着被汗水浸湿的发丝，将局长紧贴着额头的发梳理整齐。
说实话，这个手感并不怎么好。
局长好似感受到热源即将离开自己，不安地动了动身体，向兰利的怀中靠拢。
兰利抿了抿唇，发出一声无奈的轻笑，变幻了一下姿势，将局长圈进了怀里，轻轻拍着局长的背。
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，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，局长的呼吸轻而绵长。
——
局长是被夜莺的敲门声叫醒的，醒来时，身旁的温度已经全然褪去。
“局长，今早收到了上庭的命令，将MBCC调回了FAC名下，这是下达的通知文件。”
夜莺看到了局长颈部没有遮全的红痕，眸色暗了一层，手中的文件险些被捏出几道褶皱。
布满血丝的眼眶甚是酸涩，局长觉得眼皮都有些发肿，走到办公桌前坐下，揉了揉眼周，接过了夜莺手中的文件。
“夜莺，还有别的事情吗？”
夜莺看着局长的发顶，欲言又止，变换了一下站立的姿势，缓缓开口。
“现在无法查到任何与第九机关与兰利长官的信息，好像......”
“好像从未存在过，是吗？”
局长没有抬头，只是翻动着手中的长长的文件，一目十行。
说来讲去，只是把【易主】这件事变得更为合理罢了。
通篇废话。
“......是。”
局长抬头向夜莺笑了笑，安抚着夜莺的心情，把夜莺【赶】出了办公室。
局长能看出夜莺的状态也并不是很好，没有让夜莺继续工作相关的报告，给夜莺放了半天假，勒令她今天不准出现在管理局。
毕竟，现在的开销是FAC负责，不是第九机关，节省没有任何意义。
后来想想，对夜莺的那个微笑也许并不怎么好看，还不如不笑。
桌面上堆积了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处理的文件，加上今天要处理的，还有夜莺要处理的部分，全部放在局长的办公桌上，直接摞起了两座小山。
夜莺安排了赫卡蒂和海拉还有开尔文等人给局长送去食物，她猜局长可能今天或者接连几天都不会迈出办公室了。
午餐、下午茶、晚餐、夜宵......接二连三地送过来，门被敲响了一次又一次，海拉总是以各种理由敲开门伸着脑袋往里面看来看去，也不进门。
每次海拉都会看到的局长以相同的姿态坐在办公桌前，拿着笔在各种文件上勾勾画画，好似从来没有动过地方，而那些食物还被工工整整地放在茶几上，没被翻动。
海拉刚想开口时，局长抢先一步打断了她。
“如果你是担心【笨比】会不会饿死自己的话，答案是不会，我只是目前没什么胃口，饿了的话，我会自己去食堂的。”
“不是......我......”
“如果你是担心【笨比】会不会寻死，答案是不会，我和她约定过。”
局长抬起头第一次看向海拉，那双眼中的漩涡漆黑一片，不再像溪水般清澈，更似海渊，深不可测。
海拉轻轻碰上门，退了出去，并拉走了在门口等待的一群禁闭者。
海拉无法用言语形容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，最后的光泽好像随着兰利一并消失了，只剩空洞的眼眶充当着视物的作用。
局长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态，肩膀和手腕僵硬得快要抬不起笔，当了MBCC的局长以后，除了受的伤落下了些病根以外，最大的收获就是肩颈问题。
局长学着兰利的模样做了一些拉伸的动作，后背发出卡拉卡拉的响声，总算是舒服一些，抬眼看向壁上的挂钟，已经临近两点了。
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，局长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地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，已经完全不到路面的颜色。
正对着窗面的路灯还在冰雪中坚挺着，远处的霓虹已不再闪烁，陆陆续续变暗，枝桠的青葱完全被苍白掩盖，叶尖也没有露出半分。
啊......还不到十二月......怎么就下起雪了呢......
局长走到落地窗前，只是站在那里，眼神没有聚焦，透过窗面凝成的水雾看向不知名的地方。
忽地，局长发现窗上有一些水雾很浅的地方，连起来像是一串字，局长认出了，那是兰利的字迹。
“再见了，新人。”
“GOODBYE，MY LOVE”
手指一下下轻点在字迹旁，呼出的热气几乎将水珠尽数催落，局长分不清是玻璃的水珠还是眼睛的雾气，一点一点擦除着渐渐模糊的字迹。
一夜之间，第九机关与兰利好像从未在这段历史中存在过，只有床边存放的手杖与配枪，时刻提醒着局长，那并不是一场梦。
“再见了，我的爱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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