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唁

【兰利X女局】圣诞快乐(重发)

名字起的极其随意。被夹的实在受不了了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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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最后一本卷宗，局长掐了掐眉心，余光扫过墙壁上的时钟，时针刚过23点。

今天是12月24日平安夜，还有43分钟马上就到圣诞节了。

之前耐不住海拉和艾米潘的软磨硬泡，同意了她们开party的提案，现在估计是正热闹的时候。

拿起手边的咖啡想续个命，但杯中的液体已经冷透，脑海中适时地响起了【不要喝冷掉的咖啡】的叮嘱，刚端起的水杯又被放回了桌子上。

局长起身在办公室踱步，捏着酸痛僵硬的肩颈，不经意看向桌面上的台历，今天的日期被红笔圈了起来。

在半个月前就想好在今天邀请兰利一起吃晚饭，后来因流民寨牵制推后，好不容易忙完一个阶段，马上要处理后续事项，还要做计划书等等，忙着忙着就到了现在。

幸好兰利是个工作狂魔，这段时间去出差，要是真的约了晚饭，可能要被自己放鸽子了。

放兰利的鸽子，局长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。尽管苦中作乐，但依旧不能安慰自己遗憾的心境。

映进昏黄的街灯，落地窗不再能当做一面镜子，局长发现窗外下起了雪，不算大但也不算小，地面被银装覆盖，看样子下了有一段时间了。

走近窗边，正对着局长办公室的路灯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，灰色的制服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，宽边帽上的羽毛被雪花压制，偏向一边。火星忽明忽暗，灰白色的烟雾从帽檐下的阴影呼出，在雪花中变幻起舞。

本该还在出差的人，现正站在雪中等待。

局长瞥一眼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桌面，迟疑了一下，转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风衣急匆匆往外走。

门关上又被打开，局长返回拿上门边的伞，顺手关上办公室的灯，门再次被用力合上。

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，不顾形象地跑向前方的身影，局长撑起伞，将兰利拢进了阴影下。

“怎么不上去？”在兰利面前局长总会下意识控制呼吸，急促的起伏化作白色的雾气消失在雪夜中，局长一时竟忘记了称呼自己的长官。

“最近工作顺利吗？”兰利熄灭烟蒂，接过局长臂弯没来得及穿的大衣，抬手掸落局长肩上的雪，将大衣罩在了局长身上，顺了顺局长飞起的发丝。

“我——”局长脑中迅速回想起了流民寨一些不太愉快的人和事，比如被除兰利以外的人用枪指着，比如血浆黏腻的触感，比如想崩却不能崩的人......

“......还算顺利。”

其实局长在被枪指着的那天就想好了，从这里出去以后一定把这些事写进报告，好跟兰利诉苦水，最好是当面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。结果真当兰利问起来以后，那些幼稚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。

“那就好。”兰利拿过伞柄，没有理会局长刚刚欲言又止的急切模样，向前方不远处的黑色车辆走去，兰利习惯让车等在周围50米左右的地方。

没有听到另一串咯吱咯吱的脚步声，兰利回头看了一眼呆呆站在原地的局长，“跟上。”

局长小跑两步，躲进了伞下，局长下意识想挽住兰利的手臂，准备抬起的那一刻又突然退缩，转而捏住了兰利制服外套的衣角。

兰利感受到衣角的重量，眼中的凌厉添了些淡淡的笑意，但她并不打算有什么别的动作，不听话的小猫要给点惩罚。将手杖放在了靠近另一侧车门的地方，端坐在后座闭目养神。局长托着下巴看向车窗外，实则是看玻璃上兰利的倒影，大概知道接下来的目的地了。

兰利外套的雪在进车前被她囫囵拍落，遗留的雪片在温暖的车厢中开始融化，局长看到已经有星星点点的水迹正在浸湿兰利的外套。

局长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条手帕，摘下了兰利的帽子，放在腿上，转而抬手擦拭兰利衣着上的水渍，局长将距离拉到不足拥抱程度的最低限度，试图用接触消磨兰利的怒气，而后开始擦拭帽檐。

不出意外地，兰利并没有理会局长的小心思，早在上车前，局长已经发现兰利好像在生气了，至于原因，局长想了又想，大概也只有一个——“锈”把自己卖了。

“长官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？”

“还算顺利。”兰利透过后视镜看着低头仔细擦拭帽子的局长，现在她正在打理帽子上的羽毛。

“......”准备收起手帕的手顿住了，听到兰利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回答，局长更加确信兰利生气是因为自己假死的事情。

面前出现一只手，局长知道兰利想要回自己的帽子，转身把帽子放到了另一侧，因为帽子占用了车门一侧的空间，局长极其自然地向兰利挪了挪。

先是搂过兰利的手臂环在腰上，然后去寻兰利另一只手，一点一点贴近，慢慢试探，感受到兰利配合自己的动作抬起手臂，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背部，局长便更大胆起来，进而搂住兰利的腰，整个人倒在了兰利的怀里，把头埋在兰利的腹部蹭来蹭去。

兰利大多时候是软硬不吃的，但非要选一个的话，撒娇无疑是最好的方式，除了有故意撒娇的成分以外，大半个月没见到过兰利，局长确实是很思念她的怀抱。

兰利的身上还带着一些冷气，残留的咖啡香，还有刚刚燃烧过的烟草味。兰利的香烟是一种局长没在市面上见过的细烟，燃烧过后不会留下刺鼻的焦油味，而会散发一种类似香薰的麝香味。

特务不喜欢留下痕迹，哪怕是细微的气味，所以只要是在出任务的时候，兰利不会喷常用的香水。

兰利是结束任务以后直接去的MBCC，甚至可能办公室都没回过，局长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街灯下站了多久。

“不是和你说过，那些规章制度不需要你去担心。”兰利抚上局长的头顶，轻轻揉搓，“还是说，你觉得第九机关的特务会为了你欺瞒他的长官？”

“长官......我错了。”局长探出头，抬头捕捉兰利的目光，摆出了低眉顺眼的模样，“下次不敢了......”

兰利有些想笑，局长湿漉漉的眼睛和皱眉的小表情像是一只做错事的犬科动物，她觉得局长不是在认错，而是在表演动物模仿秀。

“还有下次？”

“没有下次！”

撒娇，有用。局长默默在名为兰利的记事本上画了一个对钩。

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了兰利家，这并不是第一次局长来兰利家，以前一直以为兰利会住在类似别墅的独栋，实际上兰利的住所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奢侈，只是条件还算不错的公寓楼其中一间而已。

“不进来？”

兰利没开灯，站在玄关处的阴影中，靠着楼道的灯光局长才能堪堪看清兰利的轮廓。

局长心中徒然升起一种异样感，她的直觉告诉她今晚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，自己现在的情况，像是蛛网上的蝴蝶。

局长进了玄关的同时，兰利关上了门，幸好窗帘没拉，还可以倚仗窗外的霓虹灯光勉强看清兰利的侧脸，还有太阳穴上微微闪光的蜘蛛花纹。

如果蜘蛛的名字叫兰利，那被吃掉也不是不能接受。局长想道。

兰利逼近局长，上臂撑在鞋柜上，将局长圈在了怀中，慢慢附身，局长可以感受到兰利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脸颊然后是脖颈。

局长以为要在这里接吻，刚想抬手去搂兰利的脖子，灯突然被打开，房间一片光明。

扭头一看，开关在自己斜后方，兰利已经换上拖鞋走进了客厅，刚刚的暧昧旖旎荡然无存，局长十分确定兰利是故意的。

兰利家中有一个酒柜，上面装满了各式的酒品，兰利正在开一瓶红酒，但是面前只放了一只高脚杯。

看到兰利给自己倒完后，丝毫没有没给局长推过来的酒杯也倒入酒液的意思，局长便气鼓鼓地伸手去抢兰利面前的酒瓶。兰利将酒推远，把那只空的高脚杯又放回了杯架。

“去厨房拿你的。”

局长耸耸肩，尽管多有不满，还是跑去厨房找兰利给自己准备的饮品——一杯热牛奶。

局长端着牛奶走回客厅，兰利已经在沙发上靠着了，局长喝了一大口牛奶，坐到了兰利旁边。

兰利看着局长嘴边一圈奶渍轻轻笑出了声，单手钳住局长脸颊拉近自己，吻掉了局长唇边的牛奶。

“别抱怨了，新人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局长捧着手中温热的牛奶杯，又喝了一口，欲盖弥彰地掩饰升温的耳廓。

“流民寨，想要什么奖励？”

局长偷偷抬眼去看身旁的人，兰利单手摇晃着手中的酒杯，略显酸涩的味道缓缓钻进局长的鼻腔，领带松动，衬衫纽扣被解开两粒，露出了颈侧的小痣，交叠处微微隆起，再往下就是一些了不得的地方了。

“我想......吻一吻您的痣。”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。

是的，在一起两个月了，除了牵手、拥抱和接吻以外，两个人什么事都没做过。

局长一度怀疑自己对于兰利没有吸引力，但是刨除掉工作，独处的时间实际上并不充裕，况且兰利还是一个公私极其分明的人，从不会在工作当中混杂私人情感。于是，兰利为了安抚局长的情绪便定了一条规则，如果局长有值得嘉奖的地方，兰利会在私下满足局长一个额外的要求。

“就这个？”

“嗯......”局长回答的声音颇有点微不可闻的意思。

看到局长快把头埋进杯子里，兰利放下了酒杯，也拿下了局长的牛奶。

杯中的牛奶还剩下四分之一，兰利仰头喝了一口，将剩余的牛奶含入口中，撑起身子，跨坐在局长的腿上，覆上局长的唇，将口中的牛奶尽数渡了过去。

“凉了就不好了。”拇指擦去局长嘴角溢出的牛奶，兰利对上局长的眼神，轻轻摩挲着局长的下巴，“来吧，来拿你的奖励。”

……文明狄斯城……

走到客厅，局长发现兰利的制服还挂在衣架上，这证明兰利没有离开，还在家中。

“新人，醒得正好，来吃早餐。”

兰利穿着日常的棉质居家服，脸上没有带妆，眉眼间温和了不少，整个人的气质像是哪个邻家姐姐。

“长官今天不去第九机关吗？”

兰利放下咖啡杯，单手托着下巴撑在桌面，看着局长拘谨的模样眉眼弯弯。

“昨天你可不是这么叫的。”

“咳咳......长官......”

局长急忙捂住嘴，把快要喷出来的牛奶憋了回去，之前怎么没发现兰利还有这种恶趣味，不对，应该说兰利从来没变过。

“我难道就不能休息一天陪一陪女朋友吗？”

兰利拿出一个蓝色的丝绒盒，推到局长面前，里面有一只菱形耳坠。

局长看看耳坠又看看兰利，迟迟没有接过。

“这和您的耳坠是同款吗？”

“不是同款......”兰利绕到局长旁边，拿起耳坠，戴在了局长的左耳，“是一对。”

局长起身挤进了兰利的怀抱，搂住她的腰，棉质睡衣触感比第九机关的触感柔软很多，局长在兰利胸前轻轻蹭着，兰利抬手回抱住了纤瘦的局长。

“圣诞节快乐，长官。”

“圣诞节快乐，新人。”